“我有时候会充满罪恶感,当我的恐惧怂恿我去认可那些杀死动物的行为的时候。”
楼梯的拐角处放了一张粘鼠板,一只小老鼠中了套。它挣扎着,全力挣脱束缚。
挣扎时发出的响声为它演奏着生命终结时的哀乐,那是与地面的摩擦声、与不锈钢楼梯的碰撞声。当哀乐停息,生命只剩下一种可能。
我看着它,竟然有一丝同情,可是对老鼠的恐惧战胜了那份同情,我不会助它脱离粘鼠板。我怕它那毛绒的灰色绒毛、我怕它那跳动着的内脏、我怕它会慌不择路往我身上窜。尽管它没有任何攻击性,然而我的恐惧,让我最后看着它死去。
这是罪吗?谁又能说这是罪呢?狼吃羊是罪吗?自然让狼嗜血,若不嗜血它就得死。若狼吃羊是罪,那么让狼饿死又何尝不是罪呢?
所以关键不是在于生或死,而在于一种平衡,即共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