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我踏过乔戈里雪山酥软的胸脯。在三千米的雪线上,还残留着牛羊的余香。红柳泛红,草儿微黄,秋的色彩由远渐近,雪的脚步已经走下半山。羊群斑斓,牦牛漫山,朝着家的方向。雪山草地之上,突然听见有人歌唱,那是牧羊人特有的旋律,我的脚步陶醉在这沧桑的旅途,远处,雪山浮现在云中。牧羊人的歌声,搅动着勘探者的内心,望着东方。
戈壁雪山是纸,流不尽的叶尓羌河是墨,昆仑是我迤逦的狼毫,以西域作文字,以情感作笔划,我潇洒,我混沌。雪山说:喜欢读我的文字。戈壁说:那不是文字,也不是语言。昆仑说:这是实实在在脚步,是思想者的履历。在昆仑山,在这样充满神奇的土地,有雪山,有戈壁,有河流。在这西域之西,有老骆驼沉重的步伐,有勘探者停不下的脚步。文字从大漠走过,一步步的艰辛,一步步的傍偟。
碧蓝的天空,苍凉的背影,在勘探者的心壁上,烙印为凄惶与无奈。戈壁苍茫,雪山远望,沧桑的脚步下是万年冰川,勘探者的脚步总是历尽沧桑,月色朦胧,云朵阴郁,夜空闪烁点点星光,总想揽尽冰雪中的阳光,勘探者用双脚丈量。身后是云中的雪峰,面对汹涌的河水,我站在蓝天之上。
是感悟?是淒楚?双手问天时,沒有悔恨,只有风霜。我不是诗人,如果你渎懂了,我的心却疼了。我是西域的行者,我是昆仑山上的风景,我用双脚写沧桑!勘探者,站在昆仑的高度,以我一生的孤旅,在雪山上,舞一曲西域的苍凉……